蓝纹

【全员向】魔法世界的他们(十一)

原来消太在麦克之前就已经消失了吗?难怪!如果消太还在绝对不会让麦克变成这样的!

千古帝王万代朝:

hp AU


谜题篇(中)


 


事实就在那。


 


“不准,不能,不许。”治崎懒洋洋地说。




渡我被身子翻了个白眼,手上的小刀恋恋不舍地在轰焦冻的脖颈上打着圈。




“安德瓦会杀了你的。”




“甜心,”渡我讪笑着,试图感受皮肤下滚烫的血液,“生命本来就得结束,或早或晚。”




“结局的分量不一,或轻或重。”轰焦冻淡淡地接口,换来治崎的一瞥。但这改变不了自己被五花大绑的事实,爆豪胜己就在他背后,因为昏睡咒而脑袋后仰,重量下移,磕得他肩膀酸痛。




“拉文克劳的怪小子。”渡我收起小刀,转头说:“面具,他们知道多少?”




治崎比在场的三个学生高得多,他优雅地坐在扶手椅上。拉文克劳院长的办公室整洁得令人吃惊,每一本书都以完美到刁钻的角度摆放,他的身体陷进椅子里,那羊绒居然没压出褶皱。治崎没有理会她,他几乎神经质地一遍遍摩挲魔杖,死死盯着门。




“他们知道多少?”




渡我被身子毫不气馁。




“这你得问我的学生。”治崎回答道。




轰立刻说: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




治崎偏了偏头,似笑非笑,“这取决于你是否关心爆豪胜己和绿谷出久的安危——要限制住欧尔迈特只要一个学生就够了。说不定你说的时间越长,他们越安全。”




轰没来得及收起脸上的惊愕。




“怎么,很意外?”渡我微笑道。




轰笃定地说:“你们疯了。欧尔迈特不可战胜。




这下连治崎也笑出声了,“不错,是挺疯狂的,打败傲罗史上的神话。只有傻子才会这么想,而他的跟随者里只会有疯子。”




“我不会同意打败神这种蠢主意,”治崎敛去了笑容:“但是拖住英雄这件事还是蛮容易的——尤其是那种行将朽木的英雄。”




“做梦。”轰轻声说。




欧尔迈特就是神,轰比谁都清楚。




“谁知道呢。”治崎眯起眼睛:“感谢相泽消太,他完美的魔药教师身份——今夜,我们的英雄该休息了。”




治崎的脸上没有狂热,那种出乎意料得冷静色彩曾在爆豪身上出现过——这代表对方做好了完全的准备。




“嘿,我们说好是要杀死的。”渡我笑嘻嘻地开口。




治崎终于动了,他施施然地站起,眼神轻蔑。“我没空陪你们玩过家家的游戏,孩子们。大人的事比你们心中的妄想重要得多。”




“也就是说——合作失败?你要杀我?”渡我依然没有抽出魔杖。




治崎想了想,然后嫌恶地皱起眉头。




“不,那太脏了,但你也别想出去。”




“哦放心,不死就好。”渡我面不改色,她甚至超轰眨了眨眼睛,“这计划可真天衣无缝啊。”


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


欧尔迈特是在咳嗽声中醒来的。




他头疼欲裂,干瘪的手臂在冷湿的空气中微微抽搐。金黄的帷帐和红色的条纹被越发衬托他的虚弱和无力。他哆嗦着摸出魔杖,但思考良久,还是咳嗽着掀开被子,打了个冷战。




他拉开抽屉,从中取出一大杯白兰地。烈酒入喉,惨白的脸色才略有好转。




抽屉里面的空间远比它看起来的大,有一堆杂七杂八的书,瓶瓶罐罐都叠在一起,一片碎玻璃插在魔药瓶塞上,几张预言家日报被挤在抽屉边,上面收录着傲罗的功绩。他自己的大照就闪烁在标题的下面,重复着千篇一律又永不厌倦的笑容。




欧尔迈特的视线停留在日报右下角短小的篇幅上,画面里人高马大的男人熟练地放出火焰咒,脸上是孤注一掷的恨意。那篇报道的标题言简意赅——傲罗的职业,犯罪者的心




欧尔迈特重重地叹了口气,而后又猛烈地咳嗽起来。




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,力量在流逝,生命在缩减,但他是咎由自取。治崎的魔药效力越来越弱,他说这是因为自己不知道病根的原因——看在梅林的份上,他能活下来就是奇迹。




他将那片碎玻璃拔下,那原来是一块镜子。镜中的欧尔迈特和报纸上的大相径庭,金发邋遢地翘着,干瘦的脸像是永远在忍受饥饿,肌肉松弛,手脚纤细,最关键的是,笑容完全从那副骷髅脸上消失了。




那可不是英雄该有的面貌。




就在这时,敲门声响起,急促而又沉重。




欧尔迈特吓了一大跳,他急忙跳起,抓起紫色的魔药瓶咕咚咕咚灌到嘴里,他的身体迅速膨胀,偌大的睡衣扣子被崩掉了几颗。




“谁?”




敲门声停了一瞬,又变得更加急促。




他握紧魔杖,迅速拉开门。


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


“话说,看在我们短暂合作的份上,不如分享分享你的计划?”渡我将自己吊在衣柜前,脚腕以不可思议的弧度弯曲着,金发柔顺地垂下,“或者是你的心路历程。”




治崎维持着警戒的站姿,脖子有些僵硬地伸着,一动未动。




“古板的家伙。“渡我咯咯笑了起来,她把自己翻到了另一边,身体柔软得像一滩水,她正对着轰的脸,后者不自在地移开视线。




轰知道自己没办法直视那双奇怪的眼睛,它们黑漆漆的,带着特有的,不喑世事的恐怖。




轰焦冻难以应付渡我这样的人,对方盯着自己就像一头待宰的羊羔,却表现得像……一位友善的朋友……不,这感觉难以形容。他的生命的确收到了威胁,而胁迫者十分坦然,这当然不是指上位者面对下位者的坦荡,而是真真切切的毫无保留。在某一时刻,轰很奇怪地想,也许这位有着米黄色头发的女孩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——她只是做了她认为对的事。




这很奇怪,这种心智幼稚得和她的年龄不太匹配。




 “我曾经遇到了一个男孩。”渡我突然说道。轰不确定该怎么回答,也就抿紧了嘴。




“他很可爱。我是说,凭直觉来讲,他应该很可爱,他把自己缠得太紧了,紧张兮兮的。”渡我因为这个很冷的笑话而咧开了嘴,“他的刀使得很好,简直是太好了。他做的饭比女巫用棍子鼓捣出来的杂物要精美得多,而且他能快而准地切断那些巫师的喉咙——在他们张开嘴巴之前。”




“英雄杀手”




后方传来喑哑的声调。




轰吃了一惊,左肩已经完全麻了,以至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爆豪醒了过来。他看不到对方的表情,只听得到他那沙哑的嗓音。治崎微微动了动,但没说什么。




爆豪小口喘着气,骂骂咧咧蹦出一句脏话。




“——别挣扎,我给你打了肌肉松弛剂和镇定剂,麻瓜的玩意,双重保险能让人心安点——话说你怎么知道那是英雄杀手?”渡我跳下衣柜,坐在他们两人的中间,拨弄着捆住他们的绳子。




我发誓,我要杀了你们。”




“我知道,但是这话太伤我心了。”渡我微笑点头,轻柔的摩挲被绳子勒得发红的手腕——突然,她握住袖口的小刀,准确地切开手腕处薄薄的皮肤。




轰被手背上喷溅的的温热液体吓了一大跳,那令人牙酸的血管破裂声嘶嘶响着,渡我满脸是血,笑嘻嘻地用刀挑起爆豪手背上的皮肤。




“抱歉,没忍住?”渡我饶有兴趣地盯着爆豪泛白的脸,后者紧抿住嘴,一声不吭,好像被割腕的不是自己。




治崎嫌恶地移开身子,华美的地毯被鲜血浸红了,他不耐烦地施了个咒语,爆豪手上的伤口顿时止住了血流。




渡我惊异地等着治崎,“我一直在想,你当初为什么不聘请校医。”




“再惹这种麻烦——再有一次,我会让你下地狱。”治崎咕哝道,同时皱着眉头清理地毯。




“好好,洁癖先生。”渡我头也不抬,慢条斯理舔着手上温热的鲜血,“你的身边有个多病的家伙吗?治疗魔咒难学得要命。”




治崎身形微微一顿,犹疑地看着地上差不多被染红了的渡我。




可女孩的注意力很快转移了,她接着问爆豪:“你怎么知道那是英雄杀手?”




后者打定了主意不理她。




“五秒钟,你不开口,我就要割掉安德瓦儿子的脑袋。”




治崎彻底恼火了,但渡我当真没有犹豫,她翻了个漂亮的刀花,微笑着劈下。




显而易见。”爆豪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。




刀堪堪偏过,轰感觉额头刺痛,血顺着额角滴落。




“那可是近代让傲罗头疼的犯罪者。身形一般,可速度惊人,身上缠满了绷带,没人见过绷带底下的人脸。于是魔法部猜测‘杀手’是多人作案,而且其中一个掌握会使用让魔法印记消隐的魔咒。”




渡我甜甜地笑了,“没错,那些老顽固们不相信人可以单凭肢体就做到这些。”




“正如他们不曾相信英雄杀手可能是个魔法低能。”




渡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



爆豪毫不停歇,带这些报复,他慢吞吞地说,“杀手名噪一时,他是在魔法部成名的——一举拿到魔法安全部的副部长的头颅,当时在场的五个傲罗都没有逮到他。人们都认为那是他的第一战。”




轰能明显感觉到女孩身上的紧绷,他当然记得英雄杀手,关于他的案子曾经贴满了整个大宅,副部长人头落地也的确是杀手开始风生水起的第一步,他不明白爆豪为什么要去否认它。




“第一次,人们的眼光第一次从欧尔迈特身上移开,转而投向这个奇怪的犯罪者——一个专门结束傲罗生命的狩猎人。所以没人注意到欧尔迈特负伤归来,他刚刚解决掉一伙棘手的罪犯,有趣的是,那些罪犯的离去并不是他造成的——他可没办法在人的喉咙上划出那么完美的印子。”




 “现场的场面很惨烈,对方有六七个人,个个都是顶尖的好手,但不至于让欧尔迈特负伤。后来傲罗午夜凭借优秀的魔咒研究还原出墙上的印记——你猜都是些什么魔法?——霹雳踢踏舞。一年级就能掌握的东西,施咒的人貌似还费了很大力气。”




“他们说欧尔迈特疯了,骄傲和力量使他忘乎所以,居然在战斗途中打起了闲趣。高层最终将这件事压了下去。”




“但我想,那不能是欧尔迈特。那是一个奇怪的人,这个人想帮欧尔迈特,却毫无力量。他的魔咒只是使现场更为混乱——然后他用了刀子。”




爆豪胜己咧开嘴,露出尖锐的牙齿,“你说得对,没有人的刀子能使得那么好——他不得不练习这些东西,因为他本身将近与一个哑炮。”




“那是斯坦因和欧尔迈特一起做的。“渡我愉快地说,并未着急反驳爆豪的推测,”他把这些当做睡前故事,他说他担心坏了,那些人会使用黑魔法,而欧尔迈特向来光明磊落,光明磊落的人会吃亏的。”




“所以英雄杀手是他的艺名喽?”




显而易见。”




轰感觉脑袋里有什么东西断掉了。欧尔迈特?和英雄杀手?




轰找到了自己的声音,“……他憧憬欧尔迈特,又怎么会……”




渡我支起下巴,笑着说:“他说他要帮助欧尔迈特。格兰芬多领着人们看到了光,但幸存下来的人们却妄图给这头带来希望的狮子一处致命伤。局子里有些傲罗本没有拥有这种荣誉的资格,却端坐在温暖的室内,指挥着比他们强大的多的存在。他们骑在狮子身上,弄掉了属于它的皇冠。”




“他所向披靡——我认为他比欧尔迈特还强大——我是指心灵,他有正确的信念,高度的执行力。他是奇迹!想想看,没有魔法,没有超能力,他展现的是活生生的人的力量,那是正义感带给他的无穷的力量。”




爆豪又开口了,这回坚定又有力,“直到他遇见了你。”




渡我摇晃了一下身子。




“有一段时间,英雄杀手没了踪影。”




轰已经想起了所有关于英雄杀手的资料,胃急速往下沉。




“我想,他的人生中应该突然闯进了一个未知数吧。”




“很妙的推测,但我已经听够了。”渡我重新绽放笑容,“多谢你们陪我打发掉时间。”




这时,整个霍格沃茨突然拉响了警报。轰和爆豪倒抽一口冷气,惊喜又不可置信。渡我放声大笑,而治崎迅速拔出魔杖,气急败坏地指着女孩,“你干了什么?!”




“没什么,只不过没告诉你我遇见了丹尼尔·克劳斯,他大概和欧尔迈特好好交流了一番。”




渡我轻快地抽出魔杖,挡住一道凶险的绿光。




男人的脸从来没有如此恐怖过,怒火真正笼罩了他。




“你从来不清楚我们真正的目的,不是吗?”渡我还在张着嘴,眼睛被挤成一条缝,:“你以为自己聪明绝顶?你想跟欧尔迈特合作?做梦去吧。”




没有废话,治崎迅速发出魔咒,这回,渡我任凭那束红光击中她的腹部,整个人被甩到了墙上,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摔在滚滚灰烟中。




男人第一次撕下冷静的皮囊,他抓狂地揪紧头发,“乱了乱了——他们怎么还没来?!”他猛地跳起,紧盯着房门。




“别看了,阿治。”治崎迅速回头,像是突然被人揍了一拳。连爆豪都忍不住看向被书架压在地上的人,她——不,看起来大了整整四圈,男人慢吞吞地坐起,光裸着身子,看起来像是由一副大骨架支起得皮囊,强壮却又虚弱。轰不认识他,但是能确认两三秒前躺在那的还只是个到他胸口的小女孩。男人慈爱又温润地开口,“你的人现在都消失了。




“我本不想杀你的。”治崎轻声说,瞳孔危险地放大,“可是你让我别无选择,婊子。”




“你杀了我,就等于杀了。他们会立刻动手的。”男人依旧笑得云淡风轻,他的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口,都是纯粹的刀伤和枪伤,“放心,我没有动你老大哪怕一条颈动脉,只是刺破了他的拇指,顺便和他的女儿玩了一会儿——现在他正和我们的人相谈甚欢呢,可能是回光返照前的精力充沛吧。”




治崎没有动。




“你在想我们什么时候知道的?远比你想象得早。一个混在麻瓜世界的巫师身份并不像你想的那样神秘又保险。而且我们的复方汤剂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。”




治崎塌下了肩膀。




“你们想怎样?你们杀不死欧尔迈特,这是白费力气。那家伙还没有恢复到鼎盛时期。”




“就快了。”男人一挥魔杖,眨眼间就换上崭新的袍子,“一切都快了——现在,”他微笑着转向轰和爆豪,“是决定他们命运的时候了。”




“生存还是死亡,选哪一个?”渡我——看着这幅庞大的身躯,再联想到那个娇小的女孩,感觉是那么的奇怪——歪歪头,魔杖定在轰的鼻尖。




轰的声线没有丝毫颤抖,“生存。”




“很好。但那需要代价。让我来当一回斯芬克斯吧——你们猜,最初的罪犯是什么?猜对了,就放你们走。”




轰不知她心底打的是什么算盘,但爆豪粗鲁地说:“是失落的魔法。”




治崎挑起一边的眉毛。




“一种魔法,能让人消失,但是却不成熟。上一届格兰芬多院长便是不成熟魔法的产物,他的人没有消失,魔法却不见了。那时,霍格沃茨应该有一位巫术高超的校医——总之,有那么一个人治好了他。你们害怕,不,不是你们,时间线上来说太早了,你们的同伙感到害怕,我猜那魔法的施咒体是个不稳定的产物,这次它完整地发挥了效能,像抹掉了丹尼尔一样,校医消失了,连同文献和记忆。”




空气是一片死寂,片刻后,治崎干巴巴地鼓了几下掌。但是爆豪的话显然没有说完,“丹尼尔为什么会变成第一个受害者?我不知道。但是我能确认的是,欧尔迈特的就职显然不是你们能预估的,计划出现了偏差。午夜在魔咒痕迹的还原上无人能敌,显然,她可以推断出那危险的咒语的原身是什么,所以你们让她离开了,但却没放过另一位拉文克劳的院长,那位叫做相太什么的人惹恼了你们,是不是?欧尔迈特的直觉准得可怕,尽管在人们的记忆力没有人受伤,但更多的傲罗还是来了,你们需要替罪羊,麦克就派上用处了。”




爆豪还要张嘴,但渡我威胁地晃了晃魔杖,“精彩至极,斯莱特林的小先生,精彩至极啊。你讲的不只是故事,还有时间——你在等谁?我们大名鼎鼎的傲罗?”




爆豪胜己脸上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心虚,“我在回答你的问题。”




渡我残酷地笑了,“说的不错,方向不对。你说的太远了,丹尼尔的死并非罪孽,那是他应得的。我的问题是,这一切的起源是谁?”




魔杖高高举起。




轰的脑袋里迅速闪过零星的碎片,一切仿佛都变慢了,他能看到魔杖尖正缓缓凝聚噼里啪啦的绿光。




警报声依旧在继续,外面充斥了杂乱的脚步声,没有人想要推开拉文克劳院长的办公室,也许欧尔迈特正赶过来。他会及时到达的,他总是如此。




当初巨怪来袭时,整个学院也乱了套。脚步声,哭喊声连成一片。他们费劲心思才弄倒了一头快得像奇行种的巨怪,可欧尔迈特一来,这一切就不成问题了。




是的,欧尔迈特所向披靡。他平定了局面,修好了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,将丹尼尔交给了魔法部……对了,那一天也是发现克劳斯的日子。




一切的起源。




单纯的来讲,是丹尼尔·克劳斯自己选择结束生命。




谁把他送进了壁炉?




午夜难道看不出上面有奇怪的魔法痕迹吗?




还是说,她看到了,却没有意识到?




麦克不是凶手,他房间里的断肢是从哪来的?




食物里面有让人失去记忆的药水,根津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吗?


除了他,还会有谁能办到?




还会有谁,在这个校园里,在这个有欧尔迈特的校园里……




轰感到头疼欲裂,在越来越亮的绿光里,他看到什么东西在闪烁——那是拉文克劳院徽上的鹰嘴,就悬在治崎和渡我的头顶,无情地看着这场的闹剧。




轰打了个激灵。




‘什么人勤勤恳恳?什么人忠心耿耿?什么人对信仰毕恭毕敬?什么人的魔法来去无踪?’


血液迅速冲上脑顶,答案自然地涌出。




他发现他不自觉地笑了,渡我也笑了。他好像知道了这个女孩为何时常挂着笑——因为那与快乐无关。




“家养小精灵。”


他用得是肯定的语气。


 
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
 


欧尔迈特迅速撞开门,心脏狂跳,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,如果在他面前的不是两个鲜活的生命……




他闻到了刺鼻的铁锈味。




“你来了,欧尔迈特。”




欧尔迈特长舒了一口气,他认得这声音。是安德瓦的儿子。




“轰少年,还有爆豪少年,你们——哦,不必说,你们看起来糟透了。”他扯开被施了魔法的绳子,一把捞起两个小家伙,他尽量不去看墙上的血迹,药效能持续的时间不多了,强烈的心绪波动会使它原本就少得可怜的时间越发缩短。




“听着,你们马上到大堂那里去,那里很安全。这件事傲罗会……”




“来不及了。”斯莱特林的学生抢白到,他眨了眨眼睛,才认出那是爆豪胜己。欧尔迈特的袍子被紧紧揪出,“魔法部里有他们的人,来不及了。”


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


“这是命令,校长,您让我守在这的。在这等着治崎院长。”13号困惑地挠着脑袋,他举起手上闪烁的魔杖,“是您说让我带着这个,保持警惕,这是专门探查隐形衣和隐形咒的。”




根津笑眯眯地点头: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但是治崎已经被抓获,你可以休息了。”




“去哪?”




“暂时不要去大厅,那里还在混战。”




13号激动地挥舞魔杖,“我可以战斗!”




“我知道,但是学生的安全在第一位……”




“可是学生们都在大厅里。”




“……可能有一些小家伙们躲在宿舍里不敢出来呢——你为什么不去赫奇帕奇的休息室里检查一下呢?”




13号露出敬佩的眼神,“您说的对,院长。太可怕了,学生们一定吓得够呛,又是麦克院长,又是治崎院长,老师们害起学生来,学院这可乱了套啦。”




“让你的人都走吧,查查其他院的宿舍。”根津慢悠悠地说。




13号激动地鞠躬,带着一群不知所以的教师们离开了。




目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转过走廊,根津轻轻敲了敲地板。




那种智商,我真是对霍格沃茨绝望了。”治崎冷冰冰地从柱后走出来,“根津”迅速爬到他的肩膀上,打了个哈欠,“感谢上帝,老鼠会掉毛,而药还没吃完。”




治崎面无表情地下了楼梯,一拳砸向那些探头探脑的画中人,对方尖叫了一声(你怎么敢!用你那脏手对高贵的斯莱特林家族做这种事!)而后迅速跑掉,随着他不断地深入,空气越来越湿冷了。




“你到底是哪一伙的?”治崎突然开口。




渡我靠在他的脖颈,故意将毛蹭到这个洁癖的身上,她说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



“你透露的太多了。”




“比如?”




“你根本不应该告诉他们如何救那小子。”




“绿谷是整个计划中我最喜欢的一环。”




“但他不必活着,我相信即使是尸体,你对他的喜爱也丝毫不减。”男人压低声音说,他已经进入幽暗的地下室了,周围是显眼的银色和绿色。墙上的画框在窃窃私语,那些纯血统们对治崎身上蓝色的拉文克劳袍子大为不满。但又能勉强原谅这个人——毕竟聪明点也不坏,比起红色,蓝色还是蛮顺眼的。




“相信我,那男孩活着比死了更有用。”




渡我轻盈地跃下,治崎偏了偏脑袋,再转头时,女孩已经衣衫整齐地站在斯莱特林的宿舍门前了。




“口令?”墙上的骑士慵懒地说。




泥巴种。




休息室的门缓缓旋开。渡我开心地钻了进去,治崎紧随其后,休息室里满是烧焦的气味,浓烟滚滚,壁炉的一半全炸毁了,只剩下一小块可怜兮兮的火苗。




不必说,那个男孩又发疯了。




“嘿,你知道吗?拉文克劳那小子猜出了黑雾你的身份!”渡我迫不及待地大喊。




本应毕业的黑雾此刻恭敬地站立在休息间里最舒服的扶手椅旁,轻柔地罩住它,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请您再等一等,先生睡着了。”




治崎看到了黑暗中端坐着的男孩,灰白的头发杂乱的支起,脸上被光荣之手阴森地罩着,脖子上满是血痕。




“不必,黑雾。”




死柄木活动了一下身子,露出干瘪的笑容。




我已经等得够久了。”



评论

热度(38)